传播学百科网 >>所属分类 >> 传媒书籍   

消失中的江城

标签: 涪陵 江城 长江

顶[0] 发表评论(1) 编辑词条

目录

基本信息  主要内容  英文摘要  作者简介编辑本段回目录



基本信息:
中文封面中文封面
副标题: 一位西方作家在長江古城探索中國        
作者: 彼得.海斯勒 / (Peter Hessler)
译者: 吳美真
出版社: 久周文化
出版年: 2006
页数: 495
定价: NTD 380
装帧: 平裝
ISBN: 9789868241879  


外文封面外文封面
 副标题: Two Years on the Yangtze
作者: Peter Hessler
出版社: Harper Perennial
出版年: 2006-5-1
页数: 432
定价: USD 14.99
装帧: Paperback
ISBN: 9780060855024


主要内容:
    
    我在四个月内完成<消失中的江城>的初稿。我没有理由写得这么快,没有合约或截稿日期催促着我。我原来可以慢慢来,享受久违的美国生活。但是每一天,我早早动笔,晚晚收笔。记忆驱使我加速写作,因为我担心会失去涪陵生活的即时感。此外,未来也驱策着我:我想记录我对于一个即将面临巨大变化的城市印象。
  在过去二十年,这种转变感──经常的、无情的、势不可挡的变化感──一直是界定中国的一个特色。你很难相信,中国曾经给人恰恰相反的印象:根据十九世纪德国历史学家里奥帕德.范.兰克(Leopold Von Ranke)的说法,中国是“永远停滞不前的民族”。现在,这是一种最不正确的说法,而作家所面临的一项挑战就是:笔根本跟不上改变的脚步。在<消失中的江城>的第一页,我写道:
  涪陵没有铁路,这里向来是四川省一个贫穷的所在,而道路路况十分恶劣。如果你想去哪儿,只能搭船,但是你多半哪儿也不去。
  但是,当本书在二○○一年出版时,一条通往重庆的超级高速公路已经完成了,几乎再也没有人搭船沿着长江前往涪陵了,而一条铁路干线正在兴建中。涪陵欣欣向荣,来自终将被三峡大坝淹没的低洼城镇移民刺激它的成长。我以前经常去用餐的小面馆经营者黄家已经开了一间网咖。我教过的学生分散在全国各地:西藏、上海、深圳、温州。但是<消失中的江城>──一部永远停滞不前的书──并没有提到这些。
  在一九九九年春天回到中国后,我一年至少去涪陵一趟。由于有了高速公路,现在去涪陵比以往容易多了,而我在北京的作家新生活使我可以自由旅行。我经常去拜访涪陵,然后沿长江顺流而下,前往三峡的核心。
  在我加入和平工作团的那两年,三峡大坝一直像是一个抽象物──一个模糊的应许、一个遥远的威胁。但是每次我回去,它就变得稍微更加具体。到了二○○二年,移民城已大有进展,地貌明显地划分成过去和未来,在江岸附近,旧的滨江城镇和村庄几乎没有任何改善的迹象。尽管中国其他地方都在一股脑儿地进行兴建,在江水必然会上涨的地方建造任何东西是没有意义的。当局任由这些低洼城镇和村子衰败,直至一切都荒废了:破损的砖、肮脏的瓷砖、布满尘垢的街道。注定毁灭的城镇和新城形成一个对比,新城是由水泥白瓷砖建造而成的,高高坐落于河流上方的山丘上。每当我搭船朝长江下游而去,我可以在一系列的水平带状结构中,一眼看出地貌的演变史:江边属于过去的阴暗村落、一段将被水库淹没的绿色农田,以及上面高处一簇簇展望未来的白色建筑物。
  我在水坝完成之前的最后一趟旅行,是在二○○二年秋天展开的。我和一位朋友带了帐篷和睡袋,沿着将近一百年前凿在江边峭壁上的古老小径徒步旅行。天气好极了,而小径上的风景令人屏息。有时我们高高位于长江上方,我们所在的峭壁垂直落入三十公尺下的江水之中。每走一段路,我心里就想:这将是我最后一次看见这条小径。
  我们朝长江上游前进,而且不急着赶路。在小径走了一星期后,我们参观了正被拆毁的滨江城镇。旧城巫山刚刚被拆除,我漫步于瓦砾中,拾荒者在那儿拣任何可能卖钱的东西:砖和铁丝、草和木头、钉子和窗框。一群人聚集在一堆营火旁边,周围是一栋大型建筑物的破墙,然后,我认出了一块半毁的招牌:他们正在红旗旅馆的大厅扎营,一九九七年我第一次前往长江下游时,曾住在这间旅馆。
  所有我最喜欢的滨江城镇都处于各种不同的毁灭阶段。大昌的四分之一已消失了,裴市只留下回忆,大溪已走入历史。有时,我在拾荒者搜刮过后经过一个村子,在寂静中,我审视被留下来的东西。在大溪,我看到一张加了相框的富士山照片,照片的前景是一大片盛开的樱花。在清市,我经过了一张垫料加厚的红椅、一个旧的篮球框,以及一块残破的石碑,上面的刻文是上个世纪完成的。一栋被拆去屋顶和窗的房子仍然有一扇闩上的门。在裴市,我向一对夫妻买矿泉水,他们所住的临时棚子完全是由拣来的门和窗框搭成的。也许这是一个道教的谜语:住在一间由门搭成的房间意味着什么?
  当我到达涪陵时,旧城区大部分已被拆毁,新建的住宅区挤在高高的山顶上,城市庞大的堤防差不多已完成了,而乌江对岸的师范专科学校也正在扩张和改变。老干部们已退休了,新干部对外国人比较开放。几年前,我和亚当抵达涪陵时,最先迎接我们的那位友善年轻人亚伯特,现在已是英文系的系主任。当我去他的办公室拜访他时,他拿出我一年前送给学校的精装本<消失中的江城>。
  “你可以看出许多人读了这本书,”他说。书的封面已经破损,且沾满茶渍;翘起的角落已经难以压平,翻书的手指留下了脏兮兮的灰色痕迹。在我手中,这本书显得十分沈重,像是一个手工制品。我怎么可能写出一本看起来如此陈旧的书?
  就某方面而言,改变的步调似乎让当地人比较容易接受这本书,因为这本书所描绘的世界已经显得十分遥远。我的中文家教老师孔明在暑假时把这本书读完了,使用字典一字一字地读,因为他不太会说英文。他告诉我,读到许多勾起美好回忆的那部分时,他笑了。在我拜访涪陵期间,当学校的官员在当地一家餐馆设宴款待我时,他们把我对于昔日宴会的描述取笑一番。“我们不想让你喝太多酒!”一个干部说:“你在你的书里提到我们强迫你喝太多酒。”
  “那不是一个大问题,”我说。
  “我们当然不想再那样做!”另一位干部说。但是另一个人插嘴:“你要不要再喝点白酒?”
  在那几天,我在城里逛,拜访老朋友。在银行那儿,我停下来看钱曼丽,那位我住在涪陵时,唯一与我“约会”过的漂亮年轻女人。那是一个短短的插曲,因为约会一小时后,我就发现她已经结婚了。现在她已经有一个两岁大的孩子,她说了每次我回到涪陵时一定会说的话。
  “你不认得我了,对吗?”她问:“我比以前胖多了。”
  我说:“你看起来和以前一模一样。”
  当书中的一个人物变胖了,作者该怎么办?“你看起来很好,”我说,然后我就不再说什么了。
  当三峡大坝的第一阶段工程完工,而闸门终于关闭时,我回到巫山。那是在二○○三年六月,在<纽约客>里,我发表了一篇文章,描述一个家庭对于河流上涨的反应。他们已经尽可能地等待了,等在江水上涨之前采收了蔬菜。
  二○○三年七月。
  傍晚六点,在周家终于将电视、一张书桌、两张桌子和五张椅子搬到路旁的南瓜田里,我在江边立起了砖柱。在新的巫山地图上,这一片水域叫作滴翠湖。但是,这些地图是在湖出现之前印制的,事实上,水呈混浊的棕色,而所谓的湖其实是长江的一个入口,在过去一星期,这个入口已涨到三峡大坝后面。周济恩下一回从他家的竹架棚屋出来时,背上扛着木造的碗橱。他是一个个子矮小的男人,有一个漂亮的妻子和两个年幼的女儿。在最近之前,他们一直住在龙门村。新地图上并没有这个村子。接下来,周家的一个朋友抱着周家那座以电池供电的时钟走出来了。和我的腕表一样,那时时钟指着六点三十五分。砖柱周围的水已经上升了五公分。
  看着江上涨就像追踪时钟短针的进度:几乎是无法察觉的。没有明显可见的水流,没有奔腾的水声,但是每过一个小时,水就上升十五公分。这种变动似乎来自内部,在某种程度上,对于逐渐缩小的江岸上的每一个活动而言,这是一件神秘的事。甲虫、蚂蚁和蜈蚣从江边成群呈辐射状散开来。水包围住砖柱后,一群昆虫狂乱地爬上干燥的柱顶,在它们的小岛被水淹没时,拚命地试图逃脱。
  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水以每小时十五公分的速度上升。这些细节吸引我,直至我把相机的焦距调准了,把镜头缩小了:我分分秒秒注意着砖柱上的昆虫的动静。当一切都结束时,我登上船,离开巫山。河流已变成湖。
  自此我就不曾回去了。这不是我的计画,而我不确定我为什么耽搁。也许这是因为我想完成我的第二本书,我担心旧地重游会让我分心。或者,也许三峡大坝的不可改变性让我感到难过。
  但是,我看得出对于异国产生怀旧之情的危险,当这个地方曾被称为“永远停滞不前的民族”的家乡,这种怀旧之情尤其危险。如果当你看到一片地貌改变了,让你认不出来了,你会感到难过,那么,当你待在一个不会改变的地方,你会感到更难过。我以前的学生威廉?杰弗逊?佛斯特在毕业后离开他偏远的家乡,就像中国各地一亿多个乡下人一样,他变成一名移居者。他前往东岸繁荣的城市,当一所私立学校的英文老师,步上成功之途。有一年,在假期中回去控望他的父母后,他写给我一封有关他的家乡的信。威廉那一代的人几乎都离开了,他的村子似乎毫无生气。
  回到家时,一切都一如往昔,道路依然崎岖不平,人们都变老了。我感到很难过,因为我找不到我以前认识的熟人或朋友。
  对于大多数中国人而言,如果不选择经常性的改变,就得选择贫穷、恶劣的道路和慢船。我是一个在一九九六至一九九八年期间学会喜爱涪陵的外国人,所以,我很感激我有机会为那两年留下纪录,而我怀念我认识的地方。但我也因为大部分的涪陵人对于未来都感到十分乐观而心怀感激。再度航行于长江之上将是一件愉快的事,即使旧日江水的湍急水流已变成回忆。
  --二○○五年十月于北京
英文摘要:

In the heart of China's Sichuan province, amid the terraced hills of the Yangtze River valley, lies the remote town of Fuling. Like many other small cities in this ever-evolving country, Fuling is heading down a new path of change and growth, which came into remarkably sharp focus when Peter Hessler arrived as a Peace Corps volunteer, marking the first time in more than half a century that the city had an American resident. Hessler taught English and American literature at the local college, but it was his students who taught him about the complex processes of understanding that take place when one is immersed in a radically different society.  
作者简介

彼得·赫斯勒彼得·赫斯勒
长期为<国家地理杂志>、<华尔街日报>、<纽约时报>等撰稿,自 1991 年即定居于北京,担任<纽约客>驻中国记者。他生长于密苏西里州的哥伦比亚市,在普林斯顿主修英文和写作,并取得牛津大学英国文学硕士。曾自助旅游欧洲三十国,毕业后更从布拉格出发,由水陆两路横越俄国、中国到泰国,跑完半个地球,也由此开启了他的旅游文学写作之路。
  海斯勒散见于各大杂志的旅游文学作品,数度获得美国最佳旅游写作奖。<消失中的江城>一推出即获得“奇里雅玛环太平洋图书奖”(The Kiriyama Pacific Rim Book Prize),最新旅游文学力作<甲骨文>(Oracle Bones)并入围2006年美国“国家图书奖”非小说类最佳作品。
http://www.amazon.com/Peter-Hessler/e/B001ILMA1C


原文下载:http://www.ilmare.cn/?p=225

相关链接:http://book.douban.com/subject/1949485/

                     

附件列表


您所在的用户组无法下载或查看附件

→如果您认为本词条还有待完善,请 编辑词条

上一篇传播学历史上内容分析法的应用 下一篇李科特量表

词条内容仅供参考,如果您需要解决具体问题
(尤其在法律、医学等领域),建议您咨询相关领域专业人士。
0

收藏到:  

词条信息

史容淼2213
史容淼2213
书童
最近编辑者 发短消息   

相关词条